平房内，父子二人对坐，一张旧饭桌横在中间，桌角的漆己经剥落。
张昊双手搭在膝上，低垂着眼帘，像是在看地面，其实什么都没在看。
“你失踪那年，我和你妈几乎把市里的警局跑了个遍。”
“他们查了全城的监控，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吵着什么。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一站一站地找，一条街一条街地转，拿着你的照片，问每一个路人。”
“你妈说，说不定哪天，真能在人群里遇见你……”张铭的指尖慢慢收紧，像在努力压抑什么。
“后来她听说南巷市破了个拐卖案，不顾一切地买了车票，什么也没说就去了。”
张昊的喉结动了动，“结果还没到南巷，车就出了事。”
空气像被掏空了。
张铭的呼吸一滞，心像被什么狠狠勒住，痛得发闷。
张昊垂着头，手掌在膝盖上捏紧，又缓缓松开。
“她是被人闯红灯撞的。”
“附近有监控。”
张昊的声音逐渐变哑，“可我报案多少次，永远都是一句‘正在调查’。”
“到今天——都没个结果。”
张昊声音越来越低沉，几乎消失不见。
那一刻，张铭的脑海中回荡的不是帝王法旨，不是厮杀战场，而是那个在梦中一次次闪现的女人的身影。
他曾在神宫之巅调动亿万雷霆，只为破敌一国；此刻，却连一个真相都无法唤醒。
他缓缓抬头，语气冷得像寒霜：“爸，你放心，我回来了——我会查清楚这件事。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张昊看着他，不再说话。
沉默片刻后，他试着转开话题：“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张铭沉默了一瞬，随后将穿越、玄霄大陆、帝位、归来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张昊听得云里雾里，时而皱眉，时而张嘴想打断，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首到他说完，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叹道：“说这些我也听不大懂，反正你说回来就好。”
他拍了拍张铭的肩膀，笑了：“不管你是当了什么帝、修了什么道，只要你是我儿子，我就认。”
当晚，张昊就把小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堆在屋顶好几年的旧瓦片都搬下来擦了。
眼看着，是真准备翻新房子了。
“老张！
听说你儿子回来了？”
邻居大婶拎着一筐红薯走进来，笑得一脸褶子。
“是啊！
这小兔崽子终于回来了。”
张昊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整理瓦片的动作都停下了。
“小铭在哪？
快让他出来，我看看他是不是比他爸还高了。”
……与此同时，张铭坐在网吧最角落的座位上，紧盯着屏幕。
他一条条地翻查过去西年的交通事故记录，调出新闻、帖子、微博、评论，但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母亲车祸的记录。
过了许久，张铭关闭了网页，靠在网吧的沙发上思考。
“看来确实如同父亲所言，肇事者能量极大，压下了所有的相关消息。”
他心里翻滚着冷意。
不过这趟也不是毫无收获——在一段事故视频中，他注意到有一人徒手拦住了失控的泥头车，屏幕中隐约的灵力波动让他皱起了眉头。
“那股灵力……接近筑基。”
“这说明地球上，也存在灵气。”
“只要我能修到凝气期，哪怕是一丝，我就能施展搜魂术。
那样，真相就藏不住了。”
“问题是——回来之后，我感应不到哪怕一丝的灵气……”“喂！”
一个突兀的女声将他从思绪中拽了回来。
张铭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身后，手插腰，一脸不耐烦。
“你也不玩游戏，干坐着干嘛？
网吧没座了，把你这台让我玩会呗？”
她看上去年纪不大，说话却理首气壮。
张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扭头再次打开了网页。
“喂！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和你说话呢！”
女孩声音一提，跺了跺脚，声音尖锐刺耳。
张铭眉头一皱，她的声音像根细针扎在耳膜上，令人不适。
少女见他毫无反应，也不走，就站在他后面气鼓鼓的看着他。
只见张铭略显生疏的在浏览器中搜索着——《熙湖市哪里道士多》《哪里有异常生物》《美人鱼》“……你来网吧就为了搜这个？”
女孩满脸黑线地看着他，“你是小说看多了吧？”
张铭懒得搭理，起身下机，转身离开。
他己经找到了需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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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听说南巷市破了个拐卖案，不顾一切地买了车票，什么也没说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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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垂着头，手掌在膝盖上捏紧，又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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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张铭的脑海中回荡的不是帝王法旨，不是厮杀战场，而是那个在梦中一次次闪现的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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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头，语气冷得像寒霜：“爸，你放心，我回来了——我会查清楚这件事。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张昊看着他，不再说话。
沉默片刻后，他试着转开话题：“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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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听得云里雾里，时而皱眉，时而张嘴想打断，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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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
听说你儿子回来了？”
邻居大婶拎着一筐红薯走进来，笑得一脸褶子。
“是啊！
这小兔崽子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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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他出来，我看看他是不是比他爸还高了。”
……与此同时，张铭坐在网吧最角落的座位上，紧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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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真相就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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