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吸管的手在颤抖，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像极了此刻我濒临崩溃的理智。
"这就是你们店招牌的桂花乌龙奶茶？"我把杯子往柜台重重一放，淡褐色的液体在透明塑料杯里晃出愤怒的涟漪，"桂花香精兑糖水就算了，乌龙茶怕是上周的茶底吧？尾调发涩，回甘全无，你们管这叫镇店之宝？"
收银台后的男生慢条斯理地擦着玻璃杯，薄荷绿围裙带子在腰间松松垮垮系着。他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说出的话却比杯里的冰块还冷："小姐，隔壁药店在卖漱口水。"
我差点把手机扫码界面怼到他高挺的鼻梁上："我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懂吗？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重做一杯，要么我现在就写八百字差评附带九宫格照片发到美食榜！"
玻璃杯"叮"地一声磕在大理石台面。他突然倾身越过柜台，柑橘混着海盐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等餐区的吧台椅。
"第一，"他修长食指戳在杯壁上，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桂花是今早现摘的丹桂，我五点钟去南山采的，露水还在箩筐里晃。"手指上移点在杯口，"第二，茶底每四小时换一次，现在距离上次更换，"他瞥了眼墙上的航海钟，"还有二十七分钟。"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手指移动。等等，这人手背上有道新鲜的划痕，还沾着片小小的桂花花瓣。
"第三，"他突然勾起嘴角，那抹笑像奶茶里突然爆开的黑糖珍珠，"你刚才喝的是我研发中的新配方。作为试喝员，请支付创意费59元，扫码还是现金？"
我盯着他手背上那道细长伤口，晨露在桂花瓣上凝成微型琥珀。扫码器"滴"的声响惊破凝滞的空气，收款提示音甜得发腻："支付宝到账——五十九元。"
"现在我是甲方了。"我把手机转了个面，钢化膜映出他骤然放大的瞳孔，"按《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二十条，试用品应当明示性能、用途。请问林先生——"我故意拖长调子，指尖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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