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闪光灯照亮神龛的瞬间,林深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供桌上那对鎏金烛台分明是崭新的,可镜头里显示的却是锈迹斑斑的模样,烛泪里裹着半截指甲。
"后生仔,祠堂夜里不待客。" 枯瘦的手掌搭上肩膀,林深差点摔了哈苏相机。转身看见个穿靛蓝布衣的老妪,浑浊的左眼蒙着白翳,右眼却清亮得反常。
山风卷着纸钱窜入门缝,老妪腕间的银镯突然叮当作响。林深注意到她赤着的双脚——脚背上布满鳞片状瘢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紫。地窖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陈腐气息,可白露却仿若未觉,神色专注地举着煤油灯,缓缓凑近墙角那长长的蛇蜕。那蛇蜕足有三米之长,完整得令人惊叹,然而本该光滑的腹部位置,却突兀地支棱着两排宛如肋骨形状的凸起,显得格外诡异。
“上周在后山捡到的。”女村医用镊子轻轻夹起一片鳞片,目光凝重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深盯着那鳞片内侧的黏液,里面竟裹着一颗臼齿,他只觉得喉咙发紧,艰难地开口:“人的?”
惊雷猛地炸响,地窖的木门被狂风吹开,发出“嘎吱”的巨响。白露瞬间神色紧张,猛地捂住林深的嘴,两人迅速紧贴潮湿的土壁。泥水倒灌的汹涌声响中,夹杂着一种类似指甲刮擦陶罐的刺耳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它在找这个。”白露的声音压得极低,她颤抖着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青鳞,鳞片中央赫然嵌着一粒朱砂痣,“昨夜接生时,李寡妇的孩子胸口就长着这个。”林深趁着老妪不注意,轻手轻脚地偷偷溜进庙宇的后殿。后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蛛网密布,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在那里,他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他凑近仔细一看,竟然是历年活人祭的记录。那些名字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悲惨与恐惧,让他不寒而栗。其中一个名字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