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9次列车

顾明渊的指尖在解剖台边缘留下带血的抓痕，电子钟的红色数字在视网膜上灼烧出残影。当第七具尸体说出"799次循环"时，冷藏柜突然发出类似老式调制解调器的尖啸。

"顾医生！"小夏的尖叫声仿佛从水下传来。年轻助理的防护镜片上倒映着诡异景象——那些从通风管道涌出的黑色液体，正沿着顾明渊警员编好的沟壑渗透进地砖缝隙。每滴液体坠地时都激起一圈全息涟漪，涟漪中闪现着支离破碎的实验室画面。

顾明渊踉跄着后退，后脑重重磕在记忆移植舱的弧形舱门上。金属的寒意穿透发丝，他突然想起昨天在第五位死者颅骨内侧发现的霜状结晶。痕检科的报告显示，那些结晶的分子结构与记忆移植液冷却剂完全相同。

"认知滤网加载失败。"林晟尸体的声带持续振动，不锈钢台面被震出细密波纹。顾明渊的右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机械瞳孔自动对焦到尸体张开的腹腔——本该是胃囊的位置，悬浮着微型量子纠缠发生器，表面蚀刻的"QT-799"泛着幽蓝冷光。

解剖室突然陷入黑暗。顾明渊在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瞥见通风口的黑色液体凝结成婴孩手掌的形状，正顺着墙面向自己爬来。他下意识摸向腰间配枪，却抓了个空——三天前陆铭以"记忆移植期间禁止配械"为由收走了他的武器。

"权限验证通过。"电子门禁突然响起温柔的女声。顾明渊浑身血液凝固——那正是二十年前量子实验室AI"女娲"的声纹特征。本该被销毁的核心程序，此刻正在解剖室的安保系统里苏醒。

冷藏柜的霜花开始以曼德博集合形态蔓延。当第六层分形结构完成时，顾明渊的机械义眼突然强制启动透视模式。他看见小夏的颅骨内部闪烁着纳米级量子芯片，那些金色丝线正沿着视神经向眼球缠绕——和自己在解剖镜中看到的景象如出一辙。

"你什么时候被感染的？"顾明渊的质问卡在喉间。小夏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结构，每只微型眼球都映出不同时间点的画面：三天前她在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