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我爸送进监狱。”
重生回来,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上一世,我爸家暴,被我妈失手杀死,随后我妈跳楼自杀。
我妈第一次反抗,我爸被赌博和酒精浸透的身体,就这么轻飘飘地,死了。
医生说:“左边是你爸,撞到了茶几上,创口在脑后,你可以看看他。右边是你妈,我就不建议你看了。”
我往右走,跪在床边,头抵住床沿,不吭一声。
回家后,我站在客厅。
茶几角、地板上有不规则的、深红的“疤痕”。
凑近一点,丑陋、腥臭。
我用马桶刷用力地刷着血迹。
他这肮脏的血和马桶多配。
1
9月1号,高二开学的第一天。
我重生了。
这一天,一切都还没发生。
放学,我要找的第一个人不是我妈,而是一个“垃圾”——老三。
老三和我爸一样,是个烂赌鬼。
今天是他的好日子,进监狱的好日子。
我故意在他家附近游荡,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等到他。
他圾拉着拖鞋,拎着酒瓶,嘴里塞着劣质烟,哼着歌,晃晃悠悠地踱步。
我从小卖部冲出来撞向他。
他被撞的一歪,啤酒洒到地上,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看不见有人,想死是不是,跑那么快。”
我连忙鞠躬道歉,“对……对不起叔叔,我没看到您。”
他看着我的脸,想了半晌,一拍脑袋说:“哦,你是老张的闺女,是叫茉莉吧?你爸今天在家没?让他出来玩。”
我小声回答:“在家,我回去就给我爸说,叔叔我先回家了。”
说完,我往前小跑几步,跑到拐角,回头看他。
他正往嘴里灌酒,我看着他的背影,感慨万分。
叫骂声、哭喊声,哪怕我离家还有十几米远。
过了七年,还是那么熟悉。